生活中,常会有人问另一个人是干什么的,有时我们可以听到“什么都不干,闲人一个”这样的回答,这也许是人们通常对“闲”字的理解。但是在《新华字典》中,闲的解释是:空暇、无事可干。“闲人”则指无事可干的人,而“人闲”却指的是人清闲的时候。这时便有人会想“闲人”和“人闲”有什么区别,在这里,我来小议“闲人”和“人闲”。
“闲”,我们的第一反应便是无事之人。在鲁迅先生的笔下,“闲人”又赋予了一层感情色彩,指那些碌碌无为亦或是麻木不仁的人。当然“闲人”有时候也用于谦词,表达自己的谦虚礼貌。由此可见,平日里我们说的“闲人”便是狭义上的解释,指说闲说、干闲事的人,不知不觉人为地给“闲人”加上了贬义色彩。
的确,在生活中我们应当“不说闲话,不干闲事,不做闲人”。但是龙应台先生说:“思想需要经验的积累,灵感需要感受的沉淀,最细致的体验需要最宁静透彻的观照。累积、沉淀、观照,哪一样可以在忙碌中产生呢?”千真万确,这三者哪一样都不可以在忙碌中产生,既然不能在忙碌中产生,那么忙碌的反义词即是清闲了,此时就产生了另一个词“人闲”。
在唐代诗人王维的诗中便有“人闲桂花落,夜静春山空”的名句,“人闲”不同于“闲人”的是,其含义是人清闲的时候,暗指此人有事干,而“闲人”直接给人加了定语,定了性质。经科学研究表明,人在清闲的时候才会去想一些关于人生或是生命和宇宙之事,也可能长时间盯往某一物体去思考;相比较而言,“人闲”的时候头脑往往比忙碌时更清晰,也正因为如此,有些伟大的定理、理论、佳作以及诗歌便是在此时产生,比如说牛顿发现万有引力,比如说李白的《静夜思》。
梁实秋先生说过:“人类的最高理想应该是于必须的工作之余还能有闲瑕去做人,去享受人的生活。”这里提到的“闲”和“人”,我想指的就应该是“人闲”,在“人闲”之时去做一个“闲人”。在梁实秋先生的生活中,“闲”又有了一个更高更深的境界,那便是“人”,一个单纯的“人”,万物皆空唯有“人”。
不必多说,无论是“闲人”还是“人闲”,其根本在于人,是人决定了“闲”做定语还是状语,写到这时,梁实秋先生的话我似乎读懂些许,但也足以受益:闲暇之余去做人,去享受人的生活。